摘要: 2015年9月，联合国所有成员国通过并发布了 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其中目标11为“建设可持续城市和社区”，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关乎国家和地区社会、经济与环境的长远协调。2016年，国务院发布《中国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创新示范区建设方案》，并在“十... 展开 2015年9月，联合国所有成员国通过并发布了 17个可持续发展目标，其中目标11为“建设可持续城市和社区”，城市的可持续发展关乎国家和地区社会、经济与环境的长远协调。2016年，国务院发布《中国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创新示范区建设方案》，并在“十三五”至“十四五”期间，先后创建了多个“国家可持续发展议程创新示范区”，以探索适合中国国情的城市发展战略和路径。随着我国城市数量和规模的不断扩张，截至2022年底我国共有600余个城市（包括直辖市、地级市、县级市），这些城市具有不同地理位置、经济水平和资源禀赋，也对应着差异化的可持续发展路径。因此，亟需建立一套适用于中国不同类型城市、全面而有效的评估体系来衡量城市的可持续发展现状，对于因地制宜地制定可持续发展指导战略具有重要意义。 作为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包容性福祉指数可以全面地反映一个地区的资本存量、福祉水平和质量。基于中国城市数据的可获得性，本研究改进了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发布的包容性福祉指数体系，将人力资本划分为城镇和农村人力资本以及男性和女性人力资本;将生产资本分为普通和先进生产资本;将自然资本分为可再生和不可再生自然资本，并将衡量知识资本和专利中的研发投资等创新要素的无形资本纳入了指数体系。以被列为国家可持续发展议程创新示范区的10个城市为例，量化分析2010年和2020年各城市的资本存量、组成结构及变动趋势，充分剖析城市发展过程中存在的潜在挑战，探索城市的可持续发展潜力及路径。 研究结果显示:（1）在大多数城市中，生产资本是人均福祉增长的最大贡献者。举例来看，深圳人均福祉增长主要依靠先进生产资本和无形资本，对应高可持续发展潜力;对于能源型城市鄂尔多斯来说，2020年人均福祉增长依靠普通生产资本驱动，并受制于不可再生自然资本的消耗，可持续发展潜力较低。（2）不同区域、性别和就业行业之间的人力资本分布存在着显著差异，反映了城乡发展的不平衡;受教育程度的提升有助于促进人力资本向先进服务业如信息行业和金融业转移，并促进女性平等就业。（3）先进生产资本占比高的城市，也对应较高的人均无形资本，二者共同反映城市的创新水平和潜力。（4）对于人均自然资本急剧下降的示范区来说，矿产资源的迅速消耗是主要因素。针对上述结论，本文分别对10个典型城市未来的可持续发展路径进行展望，总体而言，高学历人力资本、先进生产资本、无形资本存量以及自然资本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能力的提升对于城市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