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健全现代环境治理体系，推动能源清洁低碳高效利用。环境规制是健全现代环境治理体系的重要手段，能源效率提升是深化能源革命的关键所在。厘清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作用机制和影响效应，是推进“能源—经济—环境”协同发展的关键抓手... 展开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健全现代环境治理体系，推动能源清洁低碳高效利用。环境规制是健全现代环境治理体系的重要手段，能源效率提升是深化能源革命的关键所在。厘清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作用机制和影响效应，是推进“能源—经济—环境”协同发展的关键抓手和重要议题。因此，本文以“时间效应”和“空间效应”为研究视角，构建“体系分析—时间效应—空间效应”的理论框架，并展开实证分析:一是运用全局熵值法和Super-EBM-Undesirable模型分别测度环境规制强度和能源效率水平，分析二者时间演变趋势和空间分布特点;二是运用系统广义矩估计(SYS-GMM)模型量化分析环境规制动态影响能源效率的时间效应，运用面板向量自回归(PVAR)模型模拟不同滞后时期下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时间效应异质性;三是运用空间杜宾模型(SDM)量化并分解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本地—邻地”空间效应，运用地理探测器法分析不同类型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空间分布异质性的驱动效应。研究表明: (1)从理论分析框架来看，环境规制体系要综合考虑命令控制型、市场激励型和自愿参与型三大细分类型的作用，能源效率测度要综合考虑能源投入、经济产出和环境约束;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时间效应具有非线性特点，主要由短期“成本效应”和长期“收益效应”的相对大小决定;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空间效应主要由技术创新的正向“空间溢出效应”和污染转移的负向“空间溢出效应”的相对大小决定，通过空间溢出效应影响邻近省份能源效率，进而影响省份间能源效率空间分布异质性。 (2)从环境规制和能源效率的测度结果来看，我国省份综合环境规制和三大细分类型环境规制强度整体实现快速提升趋势，环境规制以命令控制型为主、以市场激励型和自愿参与型为辅;能源效率提升取得一定成效，但整体效率水平尚未达到最优，效率提升空间较大;环境规制和能源效率都具有整体提升的时间发展趋势和非均衡性的空间分布特点，发展水平和提升动力存在明显的空间差异。 (3)从时间效应的实证结果来看，能源效率具有明显的正向自强化效应，在“成本效应”和“收益效应”共同作用下，时间效应具有“短期抑制—长期促进”的异质性。其中，综合环境规制、命令控制型和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时间效应具有“U”型非线性特点，验证了“波特假说”在我国成立，自愿参与型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时间效应则具有先促进后抑制的倒“U”型非线性特点;随着滞后时期的演进，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时间效应表现为短期负向抑制作用动态转变为长期正向促进作用。其中，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提升的长期促进作用更强，自愿参与型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作用力度最弱，且正向促进作用快速减弱。 (4)从空间效应的实证结果来看，省份间能源效率具有相互影响的空间相关性，空间效应具有“本地—邻地”异质性，综合环境规制强度、命令控制型和市场激励型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空间效应具有“U”型非线性特点，表现为短期“以邻为壑”的负向空间溢出效应动态转变为长期“以邻为伴”的正向空间溢出效应;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空间分布异质性具有单因子驱动效应，同时环境规制也能够与其他因素产生交互作用，以“1+1＞2”的双因子交互驱动效应影响能源效率空间分布异质性。 本文的主要创新包括: (1)拓展了环境规制影响能源效率的研究视角。从时间效应和空间效应两大维度搭建了环境规制影响能源效率的理论框架，探究了环境规制体系和能源效率体系的理论依据和内在关系，深入分析了环境规制影响能源效率的效应作用机制，从“短期—长期”和“本地—邻地”角度更好地阐明了环境规制影响能源效率的深层本质，拓展了环境规制影响能源效率的理论分析和研究角度。 (2)探究了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时间与空间效应的动态规律。发现了环境规制影响能源效率的时间与空间效应具有动态演变性，得出了从短期抑制到长期促进的时间效应动态转变和从“以邻为壑”到“以邻为伴”的空间溢出效应动态转变的结论，以时间动态和空间溢出的视角揭示了不同类型环境规制的组合优化和区域环境规制“逐顶竞争”与协作是推动能源效率长效提升和地区协同发展的重要路径。 (3)揭示了不同类型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时间动态和空间交互的作用机制。运用分类指数法弥补了指标单一化和过度泛化的不足，完善了环境规制测度指标体系;考虑了能源效率有效前沿面可比性和跨期动态可比性，更好地反映了我国能源效率的实际动态变化;运用面板向量自回归模型模拟了不同类型环境规制影响能源效率时间效应的动态变化趋势，运用地理探测器法分析了不同类型环境规制影响能源效率空间分布异质性的多重驱动效应，丰富了不同类型环境规制对能源效率的影响效应分析。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