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明长城防御体系”是一个被当今学术界广泛应用于解释明代九边军镇运作方式的理论。在这一理论中，长城不只是一道延绵的墙体，而是包括了军镇中不同等级城池（镇城、堡城等）和各种附属设施（烽燧、驿站等）的复合体系。本文认为，这一理论对理解明长... 展开 “明长城防御体系”是一个被当今学术界广泛应用于解释明代九边军镇运作方式的理论。在这一理论中，长城不只是一道延绵的墙体，而是包括了军镇中不同等级城池（镇城、堡城等）和各种附属设施（烽燧、驿站等）的复合体系。本文认为，这一理论对理解明长城虽有帮助，但其中所隐含的结构化倾向会抹平明长城在不同空间与不同时间的差异，由此所造成的抽象化也容易阻碍我们对长城内在运作机制的认识。因此，在各省明长城资源调查成果相继问世的今天，我们有条件也有必要对这一理论进行适当拓展。 本文以辽东东部36座沿边堡城为主要研究对象，从这组构成辽东镇长城防御体系的低级城池出发，为“体系”理论的拓展抛砖引玉。首先是研究单元的调整。在认可明长城具有显著共性的同时，本文更关注其中不同段落的差异。在分段研究的基础上，本文也将时间刻度更加精确化，强调辽东东部长城在成化、嘉靖、万历等不同历史时期的不同状态。这构成了本文的第三章。其次是研究视角的调整。明长城的历史不能只从宏观角度来描述和分析，否则长城运作的诸多机制会被忽视而使“体系”论本身失去说服力。本文第四章关注辽东东部沿边堡城的具体实现方式，揭示了在宏观布局之下沿边堡城的形制特征和选址策略。最后，本文也呼吁对长城研究材料的重新审视，而非不加甄别地直接挪用史料和既有研究成果。本文第二章通过辨析史料和修正前人研究成果，重新考证了辽东东部沿边堡城的时空分布，从而为本文前述研究提供一个相对可靠的基础。 “明长城防御体系”理论不仅应该关注如何提炼“总体结构”，也应该关注如何描述“结构过程”。本文将明长城置于具体的历史语境中，从时空细分和个案阐释的角度对既有的“体系”理论做出了一定补充。在明长城资源调查工作不断深入的今天，这或许将有助于我们全面、具体地理解明长城。 收起